内裤顺着汗水从右脚弹了去，打向左脚背，像条泥啪叽掉到上。

桃言溪毫无防备从黎征手心落，脑袋跌到绷烂的内裤旁边，眼睛睁着，红苹果图案被灯光扭曲成诡异的暗紫，在空的泪珠里打。

剩的只袜子知道什么时候甩到墙角的立镜上了，桃言溪全身只有件衬衣挂在小臂上，被黎征扯成条，押解囚犯似的捆住了双手。

黎征抓着桃言溪手腕上的个死结，快步把他拖向了厕所。

屁股在糙的毯上磨了路，忽然往颠去小阶，冰冷的瓷砖，身后片漆黑，只听见嘀嗒嘀嗒带着锈味的水声，桃言溪耳朵动了动，歪垂在肩边的刚抬起来，整个人就被黎征提到了棱角分明的浴池边缘。

“你可可以放我走，”室外透进点光，桃言溪仰视着黎征朦胧的脸，狭小浴室漫起郁酒气，桃言溪弱嘟哝着，越来越晕，自己都忘了接去该说什么，“我能，我能和……呜，主人在哪里呀……”

开关，光秃秃的白炽灯顿时向两人的头，黎征向浴池跨了步，拧着桃言溪的胳膊把他拉到气红的眼：“你说他在哪儿？！”

“……知道，”两片鲜艳的唇瓣蠕了蠕，同样红润的醉眼轻轻瞪了黎征，桃言溪把脸偏到旁，细弱却坚定撩拨着黎征的脾气，“放开我，手疼的……讨厌你，我讨厌你……”

讨厌你？

讨厌你……

我讨厌你！

瞬间什么都听见了，脑子里只剩个字，加速循环成尖锐的耳鸣，黎征脚迈进浴池，拽着桃言溪的脖子将他推向坚硬的池底，挣扎中，龙头歪向了最，暴雨般的水从生锈莲蓬倾泻而，笼罩住扭缠在起的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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