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米前胸的衣服都被眼泪浸湿了。

他吸吸鼻子，眼皮有些肿。

伊路米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，伸出拇指抹去他眼角的一滴泪水，歪着头道：“真丑。”

西弗：“......”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么！

不过西弗现在这个样子确实算不上好看。他头发部分是金色部分是黏糊糊的红黑色，左脸颊肿的老高，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，衣服也是脏兮兮干巴巴的发硬，混上上下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，不知道前台是怎么让他进来的。

伊路米轻轻碰碰他左脸颊肿起来的部分，西弗疼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去洗洗吧。”伊路米捏着他脸侧一缕卷发，“很脏。”

西弗：谁来告诉他，为什么大姐的第一反应不是安慰而是嫌弃他脏？！

西弗进了浴室，看着镜子里浑身是血的自己也吓了一跳，他扒着镜子看着里面和自己一样的人，却突然想起窝金的笑容。

他又想哭了。

西弗抹了抹眼睛，打开喷头。

温热的水冲在他身上，褐红的血渍逐渐被冲开，顺着脸颊蜿蜒流下。

西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身影发呆，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渍逐渐散开，眼中神色模糊不清。

他用力洗去头发上的血，最后披着浴衣慢慢走出去。

伊路米拿了毛巾亲自帮他擦头发。

西弗看着毛茸茸的地毯，轻声说道：“我记得你原来也让我帮你擦过头发呢。”

伊路米微微顿了一下，“唔。我记得，猎人考试的时候。”他说到这里还有些好笑的样子，那个时候他不小心围巾掉了，当时还很尴尬来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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