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子拿一方手帕，把己的脸擦了一，她显然之前做过一些伪装，再加上垂的发髻，又一直低着头，根本没有人记住她。此刻众人面前的女子，肤色不算白，甚至有一点暗，但是那一双妙目灵动非常，让人过目难忘。

“你……你是西坊娘子？”齐王看着她还是不肯定。

“正是。”唐无衣，“其实我所有人都没见过西坊娘子真正的样子！”

众人倒吸一气。

唐无衣继续道：“西坊娘子擅长的是歌舞戏，所以从她来的第一天起，就是戏妆示人。戏妆厚重，我印象中的丹凤白娘子就是艺举当天她的样子，皮肤雪白，眼上画了油彩，嘴唇是涂满的红色。但其实，我并不知道丹凤白娘子真正的样子，所以楚坊主从湖里捞了一具女尸，穿着丹凤白娘子当晚的戏服，我就都理所当然地把她当作了丹凤白娘子。”

“哼，说无凭。既然谁都没有见过丹凤白真正的样子，你凭什说死的那个不是丹凤白，我才是丹凤白？”那女子一双大眼睛盯着唐无衣，目光犀利。

唐无衣微微一笑：“那就要让闻道长来解惑了。”他朝闻韬示意。

闻韬一点头，走到大家以为的丹凤白娘子的尸首身边，掀起了盖着她的白布。这个死去的女子闭着眼睛，眉清目秀，众人确实很难确定谁才是真正的丹凤白。

闻韬开道：“姑娘你看，这里几样是西坊娘子的戏妆所用的油彩和胭脂水粉，是我从西坊娘子的房间拿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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