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惩罚爱人杀害无辜的人，这种爱情，不是廉价的吗？”闼梭反问道，他总觉得天的诃奈期说不哪里不对劲，也许以前也偶尔会有这样令人困惑的时候，天尤为明显。

因为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诃奈期，有这样的疑问也是正常的——

诃偿息迈入一步，头向一边歪去，本是爱的动作，他做起来竟有一丝丝诡异，一双圆眼直勾勾的盯着闼梭：“廉安他一定是全身心的爱着淼医生，所以背叛对他来说，是毁灭性的打击，爱人的眼中只有爱人，其他人——他是看不见的——闼梭，你懂吗？”他如此深切得询问闼梭，像是突然把什东西寄托到了对方那里。

迎视诃偿息的眼，闼梭看到了一种名为狂热的东西，火苗一样的疯狂滋长着。诃偿息弯腰，那双眼似在无限接近他，闼梭从不擅长于轻易退缩，却后退半步，本告诉他危险的存在。

诃偿息忽的伸手捞住了闼梭，阻止他近一步的后退：“怎，你在怕？”

有什从闼梭脑中一闪而过，那是令他战栗的东西，他没抓住，也没摸清。

“是谁让你这害怕？”诃偿息沿着闼梭的手臂一路滑，摸到他的指头，轻轻拉起来，把他的掌心贴在己脸颊边，用无辜到发指的柔声问道：“是我吗？”

黑曜石般的眼，隐藏着深渊，他明明记得这双眼是星辰一样明媚的，什时候被掉了包？

“你是谁？”

眼前这个人明明是诃奈期，诃奈期的声音，诃奈期的样貌，诃奈期的衣着，是他却不敢确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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