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阮慕阳这时回头看一眼温初月，就撞上一双柔得掐水来的眸，他不敢再看，怕己多看一眼就会渎神。

阮慕阳闭上眼睛，深呼吸几，专心摒弃胸中不合时宜的杂念，静默了许久，才语气尽平和地说道：“主人，您纤细，温柔，惹人恋爱，您是我见过最美的人，您是第一个给我人间温暖的人，您是——”

阮慕阳顿了一，长长地抽了一气，接着道：“您是我的神明，世间唯一信奉的神明。”

温初月听完愣了一，而后抽一只手捂住半边脸，低低笑了起来：“哈哈哈哈……小十七，你真有趣，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，神明？原来你是这样看我我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
阮慕阳没吭声，只是平静地听着温初月越来越夸张的笑声——温初月只说不以撒谎，并没说一定要把话说完，所以他只答了一半，把己对神明的那些肮脏欲望全数咽回了肚里，即便那欲望直到此时此刻都还折磨着他。

温初月眼角笑了两片泪花，不带一点夸大和表演的成分，他是真的觉得笑，他没想到己在阮慕阳心里竟然是那样纯净无垢的存在，偏偏阮慕阳还用那认真的语气和表情说，也不知道是对谁的讽刺。

明明他活到现在，尽是些污浊不堪的过往。

温初月笑够了，扯过阮慕阳的衣襟擦了擦眼角：“到你了，你想问什？”

阮慕阳睁开眼睛：“主人，我问什都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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