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月掀开被子，整个人侧翻过身来，睡袍遮盖的腰线就完全显露来，衣服摆间还隐隐约约看见光洁的肌肤，他的手指阮慕阳的指尖灵巧地穿过，两人相握的十指紧紧交缠。

他抬起眼睑直勾勾地看着阮慕阳，一边用手指摩擦着指缝间最柔软的地方，一边接着道：“虽然你的感情令我厌恶，但你的身体我并不讨厌，如何，要再来一次吗？”

这一次，阮慕阳没有迷醉在那双勾人的眼眸里。他将手抽了来，缓缓地站起身，将有些发颤的手藏在背后。

他人很高大，已经快赶上门板高了，随便往人跟前一戳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，所以温初月一直不太喜欢他站在己面前。这会，他就那静静地站在床边，半个身子在烛火的光晕之外，被窗外寂寥的月色一照，只看得到一个冷冷清清的剪影，像一座残旧的雕像。

温初月看不清他的脸，也听不见他呼吸的动静，就连他留在己指尖的那一点热度也无处寻了，好像两人间隔的不是一张软床，而是划不开割不破的漫漫冰河。

良久，阮慕阳才再度开：“主人，这样容易着凉，您早点歇息吧。”

说着，扯起被子，重新把温初月裹成了一个会瞪眼的春卷，举着烛台去了，走到门又补了一句：“主人，您说的没错，红瞳时的恶鬩与我密不分，就是我的一部分——不，应该说，我与他跟本没有区别，杀死那些人也都是于我己的意愿。或许，我就是恶鬩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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