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。”沈暮微微颔首回答他第一个问题，“住哪无奉告。”

程修远挠挠头发，有些着急地找话：“你不回去，爸妈很担心…”

“停一停。”沈暮拦住他继续说，“那是你和程乔乔的爸妈，我说过，就当没认回我。”

“要是因为前乔乔误会你，我向你道歉行？”程修远眼盯着认真道：“我相信你。我认识冯虎，他人本来就不行。”

沈暮接话反问：“所以，你是相信冯虎人品不行，还是相信我？”

她不是真的要一个答案。

人是有亲疏远近的，首先就从理智上考虑对错的并不是亲人。

她只是退回己该在的陌生人位置。

见程修远仍旧抓着她，沈暮叹气：“你但凡想清楚，为程乔乔说你第一反应是相信。而我说，你的第一反应是判断。就知道为我要走了。”
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不用再来找我，找也没用，说到底我身份证一切都没动，我本质就是陌生人。”

沈暮说完就坐回座位。

程修远有些受伤地原地站了一会，没再试图找人喊她，低着头回高三教室。

汪蓁一直就在盯着门，看程修远走了连忙戳程乔乔：“你哥怎来了只找那个养女啊？”

“…大概有事吧。”程乔乔勉道。

昨天晚上沈暮没回家，程家人这才发现己连她手机号和联系方式都没有，气氛简直差到极点。

还是她随提了一句沈暮最后一门考试逃学，程家父母才想起来关心程乔乔天的考试成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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