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逢宁没有立即接沈妄川的话，而是思忖了片刻，方才道：“并不是我不愿意，而是我不能。”

听季逢宁说完，沈妄川愕然了。不过仔细的想一想季逢宁现在所处的位置，也就有些了然了。

沈妄川把季逢宁的手握的又紧了紧。

“既然你不能的话，那我就陪你一条路走到黑吧。”说完，沈妄川对季逢宁笑了一下。

季逢宁看着沈妄川的这个笑，失神了片刻，同时也心如擂鼓。

沈妄川是第一个这么和他说话的人，也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人。

思及此，季逢宁鬼使神差的伸出另外一只手，然后攀上了沈妄川的脸颊，就那样细细的摩挲着。

就好像是想把那张脸，刻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处一般。

沈妄川突然想到了什么，继续道：“现在龙玄想杀你，而他的身后又有朱雀，简直就是防不胜防。”

“龙玄他不能光明正大的杀我，要不然他也不会组织这场秋季狩猎。”季逢宁轻描淡写的说道，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。

沈妄川焦急，眼神略带担忧道：“话虽如此，可还是过于太危险了，之前还好是你命大，只是受了一点小伤，万一运气差一点，那岂不是……”

后面的话沈妄川说不下去了，因为光是现在想想，都有些心有余悸。

季逢宁无所谓笑道：“人生自古谁无死，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

他虽然在朝堂之上已经站至了最高峰，可是谁都不知道，其实他的心里，却是一片空荡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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