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看到聚光灯下的顾弛目光在观众席间游离了一圈，最终停了下来。

但一直盯着顾弛的迟洛能察觉，他在看自己。

四目相对。

“最后我想说……”顾弛忽而一笑，声音低沉好听，让迟洛紧张的心跳莫名舒缓了些许。

“我作出的承诺都会兑现的，”顾弛继续温声说道，“这辈子都请跟我一起走下去吧。”

现场响起了掌声，直播屏幕上满屏的弹幕都在刷“好好好”，所有人都把这句话当作了给粉丝们的告白。

迟洛怔忡地看着他，仿佛半晌都没反应过来，他跌在顾弛远远投来的温柔目光里，脱不开身。

这辈子，是一个很长的许诺。

但对于迟洛这样看多了三界生魂死魄的人而言，一辈子又只不过是万古轮回中渺小的一圈罢了，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转瞬即逝。

迟洛远远地与那人目光相接，在所有人不明真相的鼓掌与欢呼声中，一瞬时心意相通。

一辈子，就仿佛是一个最远、最长的永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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