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一馨惊奇，日理万机的江警官竟然认得她。

她颔首：“江警官。”

江思捷道：“来看朋友？”

孟一馨点头。

江思捷说：“我也一样。你开车上来的吗？“

孟一馨：“是。”

“我车没油了，你能等等我吗？我还有一些话没跟我老公说。”

孟一馨低头看了看她面前的墓碑，上面的照片，是个年轻英挺的男人。

她视力好，连名字都看清楚了。

李知深。

孟一馨点点头：“我去那边等你。”

··········

“老公，年前你祭日，我没来看你，是因为我忙……那时候我负责的案子刚有眉目，一忙再忙，就连你祭日都忘了。今天放假有空，我才能来看你……”

··········

孟一馨安静地开车，江思捷亦沉默。

她想到顾尧一见到江思捷就像老鼠见了猫，那时她只知道江思捷是个厉害的女人，不知道原来她是个寡妇。

孟一馨看她的目光都同情起来。

江思捷冷冷看过来，孟一馨觉得尴尬，笑了笑。

江思捷说：“我老公死了四年了。整整四年，我都没习惯没有他的日子。”

孟一馨：“我理解你的心情，但人总要习惯现实不是。”

“你不理解，”江思捷疲惫地说，“你没经历过，所以你根本不理解。我去边境办最毒的案子，就是想哪天在任务里死了，就可以下去陪他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这样他就不会怪我轻生了。”

“他……他是因公殉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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