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继续问和顺:“这样啊,九郎……身子好些没?”
和顺一脸喜气洋洋对皇帝报告:“殿下今天好多了,都没尿床。”
天授帝:“……”
沐慈:“……”
尿……床……我们没听错么?
卫终太阳穴“突突”跳,觉得和顺的智商是硬伤,真没救了。眼角瞥见天授帝叹口气,略掸了掸手,知道这是屏退人,他就招呼和顺退出了房间。
合欢殿只剩两父子。
“雁……雁奴?”天授帝走到床边,为显得亲近,特地称呼自家小儿子的乳名……应该是这个吧?
沐慈语调微凉:“恩?你叫谁?”
“不是……你的小名吗?”天授帝有些不确定。
沐慈想了想,淡淡道:“应该是吧,十多年了,还是母亲这么喊过我,我都快忘记了……她曾希望我生在农家,像大雁一样自由。”
天授帝:“……”他被挤兑的,怎么也喊不下口了。
“九郎,”天授帝改了称呼,柔声道,“别趴着,胸腹……有伤。”主要是根处有伤。
“背后也有,一样的。”沐慈无所谓地回答。
天授帝:“……那……还疼吗?”
“很痛,不过习惯了。”沐慈毫不在意。
习惯了?
过得什么日子啊,连痛苦都能习惯?天授帝心疼又悔恨,却不愿意叫幼子看到自己失态,努力控制情绪,留意到空了的药碗,转移话题问:“你喝过药了?”
沐慈保持缄默。
天授帝以为是默认,又问:“饿不饿,用过膳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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