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生气了？”宋瑜景一动不动地看着楮木，问道。

“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感动吗？”楮木挑了挑眉，“宋瑜景，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这样利用我……”

“小木木……”楮木的声音虽然很平静，但是以宋瑜景对他的了解，他知道他是生气了，而且很生气。

“楮木，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。你不是说过，如果换做你的话，你也会报复吗？你不要跟我说知道伤害我妈妈的人是姬文涵之后，你舍不得了？你改变想法了？”

烛光一点一点地在风中摇曳，映出宋瑜景完美的脸，但是光线终究不够清楚，没办法让他看清他。

但是……在楮木看来，光线的强弱根本就无关紧要——其实不必看，他也已经很清楚他了。

楮木笑了，烛光下，他笑得灿烂，漆黑的眸子中却又透露出一抹苍凉……

“你报复是没错，我也不反对！但是你拿我做你报复的工具，我就不能不介意了。”楮木说话的声音很平静，平静得让宋瑜景都感到害怕。

“小木木，我不会伤害你。”宋瑜景说道。

“是吗？”楮木淡淡地笑，“宋瑜景，我很怀疑，你所谓的不伤害指的是什么。姬文涵对我有救命之恩，但是你却把这种东西给我！如果姬文涵真的因此而变成植物人，永远醒不过来，我认为我这辈子会好过吗？你认为这对我来说不是伤害吗？”

“对于这个，我承认我对不起你！但是，你应该能理解我，我的心情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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