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荡、急火攻心,都是有的。”
太医说出来的话,几乎要让许氏以为他是提前得了凤池宫的交代了。
这话说出了口,袁沛娘往后在这一屋子的人前头,还能有什么名声可言?
兔死狐悲,感同身受。
她忍不住站起身来,款款地道:“娘娘容禀,妾身确曾听闻袁姐姐有些不胜之症……”
她微微地笑着,若有所指地道:“妾身也知道娘娘是最慈和的,当日翁姑娘生了病,娘娘不但亲自来探,还接了翁姑娘往……”
往凤池宫去住!
她的话没有说完,容晚初已经一眼看过来,笑容柔和,让许氏心里跟着一跳。
就听见容晚初徐徐地道:“本宫曾听陛下提及,许姑娘的父亲是国朝肱股之臣,却不知道原来许、袁两家的交情这样亲密。”
袁沛娘的父亲是度支司员外郎,许氏的父亲却是盐铁司副使。
三司掌朝廷财政,向来与吏治之事同为重中之重。
被容晚初这样单单地将她的父亲拿出来说一句,许氏面上霎时一白。
她在宫中,得不到多少外头的信息,但也能知道前些时日朝廷上,皇叔赵王因为贪墨而除爵、罪徙的大事。
她对上容晚初仿佛含笑又仿佛洞彻的一双眼,心里狠狠地跳了起来,有种油然而生的不安之感。
这时候的惶恐,却又不同于之前想通了贵妃在秀女这件事上真正态度时的冰冷。
容氏……到底是什么意思?
许氏将手撑在了圈椅的扶手上,避免了跌坐下来的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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