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还不叫末至，福利院的工作人员给他起了个小名叫小鹿，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像梅花鹿一样漂亮夺目，沈嘉自从知道末至来了福利院后，这是第四次见到他。

前三次打好了基础，小鹿见到沈嘉虽然没有像有些小朋友那样表现出欢喜快乐，但那望过来的眼神还是让沈嘉心底柔软，他笑眯眯地坐到末至旁边，现在一群小朋友在院子里玩游乐设施，末至什么都没做，就坐在这里看着大家玩，安安静静，孤孤单单。

沈嘉是忙完自己要做的事情，记录仓库，记录库存，然后帮忙做一些琐碎的小事，搞定本职工作才跑来找末至。

“小鹿，你要不要玩秋千，我给你推。”他这会儿休息。

末至看一眼秋千，又看一眼沈嘉，抿抿嘴没说话。

沈嘉也没在意，伸出手说：“走，咱们去玩滑滑梯。”

小鹿看看沈嘉的手，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把手放在沈嘉的手里。

这个过程像是在交付信任，带着点犹疑和试探。

沈嘉心里含笑，面上保持着放松的状态，怕表情幅度太大吓着孩子，他牵着末至，快到秋千架时，直接把小家伙抱了起来，他能感觉到孩子有一瞬间有点怕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，当沈嘉把他稳稳地放到秋千上时还舍不得松开。

沈嘉揉揉他的小脑袋安抚他说：“没事的，我在旁边护着你，你放心握着秋千，摔不下来的。”

当秋千被荡起来时，末至攒着眉头，当第三次被荡起来时他的嘴角慢慢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，他在笑，站在身后的沈嘉还没看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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