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。

还不等霍轶多问，他的手机就响了。

霍轶往镜子里看了一眼，那眼神直白的，就跟在说“暂且放过你”一样。

白歆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，就发现，霍轶哪怕是接起了电话，目光都还是紧盯着自己的。他飞快低下头，错开了视线。

电话里是被霍轶派去看着元襄的人，原先派去盯元襄的那个人，因为昨天失职、没能提前预警，被霍轶换掉了。而今天这个……霍轶觉得，但凡尽点心都不至于会出岔子，毕竟元襄现在还躺在icu里，没有意识，不可能爬起来伤害白歆。而且，就算元襄现在醒过来了，依照对方受伤的程度，恐怕得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了。

但是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，如果元襄有金手指就遭了！

当然，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：如果元襄真有金手指，也不至于会走到要跟白歆同归于尽这一步了。

霍轶听完了电话之后眉头紧蹙，目光也从白歆身上落到了别处，就跟在思考什么天大的事似的。

白歆偷偷抬头看霍轶，他很少看到霍轶流露出这样的神情，也跟着紧张起来，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
霍轶重新看向白歆，“元襄死了。”

从时间上推断，应该是在他带白歆回家的时候死的。

之所以现在才打电话来，是因为被派去盯着元襄的人需要时间去确认元襄的死讯。

“……”镜中的白歆眼睛睁大了些，整个人看起来惊讶极了。他微微张着嘴，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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