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座位上时，百合子正坐在座位上，给自己补着妆。她看了冉冉一眼，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。

冉冉不喜欢她这样。她皱了皱眉，坐回了椅子。百合子背对着她，又突然开了口。

“……昨晚，我和我暗恋的那个男生睡了。”

很久没听她说起这件事了，冉冉竖起了耳朵。

“我和他都在酒吧里，他喝的醉醺醺的，又被系统安排了做爱对象。我用了些技巧，很快就把他骗到手了。……男人么，还不就是那回事。”

冉冉低下了眼睛。

“他很喜欢我，抱了我很多次，还说下次会来找我，一定要再见面。”

“……。”

“想想原来的自己，真是太蠢了。……爱情这件事，不是很简单么。只要睡了，还有什么得不到？……所有的没得到，只是放不开而已。”

如果是原来，冉冉一定会反驳她。但现在，想起她自己的处境，她觉得无法反驳。

如果单靠情欲，就可以获得快乐。那么爱情的存在，还有什么含义？……冉冉在这个问题上徘徊着，自己也迷惑了。

“……所以啊，今天中午，要不要一起吃饭？”百合子回过头，对她眨了眨眼，“给我庆祝一下。”

她的样子很快乐。冉冉知道，他们的关系，在这段时间的变化中，也慢慢恢复了。

——应该感到开心的。

冉冉心想。但她的心，却与她微笑的表情相反，变得更加沉重起来。

……

终于，时间到了晚上。路易斯如约而至，前来接她去酒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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