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他曾当着山部水部精锐的面讽刺阿呦。
当自己是什么东西!
就该让阿呦好好搓搓他的锐气!
可是人都上门了,阿呦竟只是看了看日头,让人准备热水沐浴。
他急的想劝,却听她说,盯着议事厅那边,看他们什么时候散。
他问,散了如何,不散又如何?
她头也不回的往澡房走,低声说,散了,就算了。
温禄不太明白个中深意,但他明白一点——前头不能散,这事不能算!
郑芸菡进房才发现阿呦刚刚沐浴过,满室温香。温幼蓉长发披散,沐浴后的身子只裹着小衣和一件薄薄的外衫,抱膝坐在床上。
她并不是个勤于梳妆的姑娘,可今日,床上摊着
一堆衣裳,妆台上铺开一片首饰。
乍眼看去,像是在为作何打扮去见重要的人而辗转愁苦。
可郑芸菡直觉不是。
更像是心中充满矛盾,仿佛有两个自己在打架,不知作何决定,要不要去见,便有意无意的在此拖延。
柔白的手将床上的衣裳拢成一堆抱起来,一股脑塞进柜子里。
郑芸菡凑到床边,迎着温幼蓉不解的目光,柔柔笑道:“若是不知选哪个,那就不忙选。都沐浴了,不如小睡片刻,等你睡醒,我帮你选。”
温幼蓉眼神轻动,仿佛被看穿了心事一般,白嫩的脚尖点了点床铺的位置,生硬道:“放回来。”
她不是不敢出去,只是没想好要穿什么而已。
“阿呦。”郑芸菡揉揉她黑长的软发:“你知道,我母亲临终之前,对我大哥说了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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