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方还不容易？”程素把蒙头薄被向拉了拉，“纸赦书拿来，只海船备着，待我了大齐，自当与，如何？”

“这——”林远为难起来。

“留在大齐，早晚都死地。”程素翻了个身，再不理会了。林远摇了摇头，向着女牢吩咐了几句，径直回。郑鸾正候在鸾仪司值房里，见她门，放笔追问：“如何？”

“还和之前。”林远苦笑，“看来心求死了，刑边怎么说？洋和尚法否用？”

“六个死囚，个发作了两天，个发作了天，命如倒还在，只已经不成人形。”郑鸾叹了气，“不亲眼所见，真看不这小小包粉末，竟然恶毒至此。只这些死囚身体壮，尚且熬得这样艰难，顾沅到底能不能撑住，实在难说。”

“就算没有十足把握，也得试试了。”林远道，“拖延日久，毒越深，要真失丧，就算熬得过，人也废了。昨日顾沅已经与我提了，最迟日，若无其他法，她便要依着洋和尚话戒了。”

“就戒也不能在里。”郑鸾断然道，“倘若在里，小爷必定日日探视，到时候岂不要事？万有什么不测，连缓步机会都没有。最好在梧州，就不能，也得了京才成。”

然而话才，她就与林远相视苦笑——皇帝如除了上朝，就寸步不离地守着顾沅，连在清和殿东阁里处置政务，都要顾沅呆在西阁里陪着，这样如胶似漆两个人，用什么借才能分开呢？

☆、第7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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