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楠楠。”暗夜，声音可委屈了，听得里面还带点儿鼻音。

抱着小可怜，我翻身睡过去，面对他，问“怎么了？光叫我名字，不说事，我哪里知你怎么了。嘴在你身上，再不说话，我可要睡觉了。”接着我又嘟哝，“我天主动和你说了么多，你偏要当哑，这会知叫我名字了，真……”

“楠楠……”他叫着我名字，小身子地靠上来。

“说事！”我受不了了。

“小可怜硌着我了。”他可怜兮兮地控诉，鼻音愈浓。

“嫌硌着你，你别靠近我。”

“楠楠……”

“哎，好了好了，”我举双手投降，把小可怜放到枕头另边，“这会不硌你了。”

立马，这小混蛋像条蛇贴过来，只胳膊缠住我。

夏天晚上衣服很薄，我即刻察觉胸儿似乎浸水了，手往他脸上探，果然，流着眼泪呢。

“你哭什么？”我莫名其妙。

“楠楠，你坏东西。”他指责我，小胳膊勒得我紧紧。

“你天说过我坏东西了，好了，我就没安好心，心眼坏得很，可你也不好啊，你不小混蛋么。”给他揩拭眼泪，我说：“小混蛋告诉坏东西，他哭什么呢？”

鼻子，他突然冒句，“我奖励呢？”

“什么？”脑袋僵住，我没反应过来。

黑暗，我看不见他表情，但他声音相当恼火，我还听来了，“你说游戏完毕，要亲我，我直等着你，可我等到晚你睡觉了，也没等到你奖励。你本就忘记有这回事了。楠楠，你坏东西，我回再也不和你玩游戏了，你说话不算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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